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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当我踏出实验室时,已是午夜时分。

跨上驾驶位,点火。披头士的 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如同热浪一般,从音响中喷涌而出。好久没回顾经典摇滚了,我想,就接着听这部专辑吧。

最开始喜欢上这首富有张力的摇滚,是源自披头士波普风格的动画 Yellow Submarine. 经典从未消逝,在一次又一次的演绎中得以重生。

Yellow Submarine is the tenth studio album by English rock band the Beatles, released on 13 January 1969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on 17 January in the United Kingdom. It was issued as the soundtrack to the animated film of the same name, which premiered in London in July 1968. The album contains six songs by the Beatles, including four new songs and the previously released "Yellow Submarine" and "All You Need Is Love". The remainder of the album is a re-recording of the film's orchestral soundtrack by the band's producer, George Martin.

游弋在城市快速路上,四下空无一人,震耳欲聋的音乐灌满了整个车舱。我置身于自己的黄色潜水艇中,一边琢磨着星空与月夜。或许在百万年前,这片土地也曾是深不可测的海洋。我心无旁骛,发现舱外逐渐现出寒武纪的三叶虫,三叠纪的长颈龙,头顶还有蓝鲸的庞大身影。它们呈半透明态,泛着荧光。它们丝毫不受惊扰,仿佛这片海洋就是自己的常驻之地。

一只胭脂色的水母朝我游过来。虽然我也在漫游,但它仍随我而动,游动姿态是那么的优雅。我很想把手伸出窗外触摸它,但却不想破坏了这般奇幻的美景。鲨鱼在不远处捕食一头海龟,自然的规律一直都存在于曾经或正生存在地球的生物上,人类创造的文明也仅仅是块遮羞布。

云层重新散开,月光再次漫无目的地洒落,夜色寂静如空。 没有鱼群,没有海洋,我恍过神来,到家了。 唯留下清澈的夜空,月明,星稀。

Take a piano. The keys begin, the keys end. You know there are 88 of them, nobody can tell you any different. They are not infinite. You are infinite. And on these keys the music that you can make is infinite. I like that. That I can live by. -- The legend Of 1900

我在构想一个有限的世界,它是被约束在一个小区域内,你只能在其中进行探索,而不能越出其边界。

这样的描述也许过于抽象,但是可以有具体的实例来比喻:它是 iPod 里有限层级且功能很少的菜单、它是封闭式的学校、疫情下不进不出的社区、抑或是《海上钢琴师》中 1900 一生所在的船上。

它们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因为是有限的范围内,所以探索程度会随时间推进而逐渐饱和,且呈现出边际效益递减的趋势。

生活在有限世界中,我们每天都经历着重复的景色。但是,如果你愿意花心思去探索,也许能发现彩蛋,有时转瞬即逝,有时微乎其微,但我们仍能惊叹于它的出现,感受着它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在大学封校的那段日子里,我爬上了学校几乎所有楼的楼顶,仔细欣赏形色各异的落日与景色。在一栋文科楼的楼顶,我发现了围墙上的涂鸦。这种感觉,正如在孤独的银河系中找到了人类以外的其它智慧生命体一般。

这就是有限的世界,每天重复的景色也许会使你感到无聊,但也在无形中让你思考,在已知中发掘未知。

继而说到无限世界。在这里,每一步都可以是全新的探索,沿途的景色可以永不重复,探索永远不会趋向饱和。

现代人生活在无限世界中。我们每天都在摄入新的信息,但我们鲜有想过,如何将它们消化。

以前的世界并没有现在这么过量的信息流,普通人想要获得一些信息需要拼尽全力,因此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反复咀嚼自己已经获得的信息。

一本书翻来覆去看几十上百遍,每一句话都会在他们脑中无意识的回想,在日常生活里,在他们那些闲着没事的时间里,突然蹦出来,突然有了新的感悟。

但到了我们这里,我们每天花很少的时间思考,我们追求干货、追求结论,直接将别人整理好的观点拿来用,并对其坚信不疑。

结果每个人的脑中都充满了思想,但这些思想绝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只是一个片面的结论,大家很擅长用这些已经得出来的结论去互相攻击,但却少有人知道这些结论得出来的过程。

人类所有的问题,都源于人无法独自安静地坐在房间里。身处于无限世界中的我们,有时候也需要为自己构建一个有限世界,任思想纷飞、碰撞、绽放出火花。

参考与致谢:

对硬件行业的一些观点

供需关系不匹配

我们的教育培养了一种不太正确的思维方式,认为难的东西就更值钱。其实现实中并非如此。一个东西的价格主要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供不应求价格就会上涨,供大于求价格就会下跌。

一个职位的工资高低并不取决于该职位的技术难度,而是取决于该职位的市场价值。而市场价值又是由市场需求来决定。

一个人的技能是否值钱和这个技能的难度是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只和市场需求有关系。市面上如果需要 100000 个熟练前端,但是只能培养出 5000 个熟练前端,这些人的薪资当然高了。反之,如果全中国每年只需要 20 个做编译器的软件工程师,但是每年光做编译器的博士研究生都有 30 个毕业的话。那些本科生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的,无论你在大学四年中学了多么难且艰深的理论,连免费实习的机会都没有,别人嫌你浪费电。

作为基础设施的硬件行业,其本身的发展需要依赖于实实在在的基础科学与工程技术,与业务关联性没有很强,所以其更新换代的速度就没有那么快,也就限制了从业人员需求的增长。所以,即使某些硬件工程的门槛高,也架不住需要的人少呀。

扩张边际效益低、试错成本高、产品开发周期长

对于实体制造业,每扩张一倍,就意味着与之对应的其他各项成本(包括人力成本,机器成本,土地成本等等)至少也要扩张一倍,考虑到效率的因素,扩张的边际成本甚至是在增加的。而且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时间准备。

芯片器件集成度变高

芯片厂家的生态、参考设计越来越成熟,应用开发的门槛越来越低。

板级硬件现在都只剩抄抄图,看看芯片说明书。芯片说明书甚至帮你把外围电路都说了个七七八八。只需要一个高级的拼装工。

至于为什么需求这么小,前面也提到了,板级硬件技术发展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集成化,模块化了,没有硬件工程师发挥创造的舞台了,招一个牛逼的和一般的差不了太多。尤其在联发科创造的 turnkey 解决方案推动下,几乎所有的芯片原厂都会提供全套参考设计,也就是可以抄作业,抄好作业甚至还可以请芯片原厂检查一下作业。一旦作业完成之后,硬件工程师的活就剩下日常打杂,失效分析,产线故障处理,配合软件调试软件之类,再也没有设计与创作的空间。一个产品上市如果需要持续的硬件设计改进,说明这个产品的硬件设计一开始就是一坨屎,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而对软件而言,无论什么阶段,都可以持续改进,提高创新。说不定,还能引出一点新问题出来,大不了后续来个 OTA 升级修复就得了,可这些工作都需要人去干吧,需要软件去干吧。

职业发展选择

硬件工程师虽然待遇低,但公司与公司之间差距也是很大的。待遇按供应链分,欧美芯片原厂 > 国内芯片厂(包括台湾省)> OEM&ODM 终端厂 > 方案公司。所以,在跳槽的时候,尽量从右往左跳,工资待遇和技术竞争力会越来越好。凡事都有例外,像 OPPO/VIVO 这样的终端厂硬件待遇长期碾压芯片原厂,但我仍然建议一个硬件工程师至少有一段在芯片原厂的工作经历,以夯实技术,丰富经验,拓展视野,这只有原厂才能给你的,终端厂是给不了。然后再居高临下,傲视天下的姿态下嫁到有钱的终端厂,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基于以上各家的观点,我们能够得出来的结论是:如果还没入行,快逃,逃往嵌入式软件或纯软件领域;如果已经入行,往上游走,往原厂走,往硬件领域最核心的地方谋发展。

参考与致谢

🎵Nowwhere Man🎵

He's a real nowhere man,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

Doesn't have a point of view,
Knows not where he's going to,
Isn't he a bit like you and me?

现代都市能解决你的大部分需求:

  • 饿了?去楼下全家买个饭团填饱肚子,或者干脆下馆子
  • 想消费?走几步就能逛 mall
  • 出行?地铁公交网约车能带你去任何地方
  • 生病了?药店医院也不少

在赛博空间里也是一样的。微信、网易云音乐、淘宝……新时代的人们,能够随时享受到它们带来的便利。

曾几何时,我们以为它们是永恒的,不会对我们关闭入场权限,至少也不应该那么突然。

当下载的音乐因版权无法收听,当聊天与文字因敏感而被屏蔽,当现代都市因封锁而休克。我们开始意识到,面对它们的强势,我们是十分被动的。

于是,我们只能开始开垦自己的末日田园。「深挖洞,广积粮」,以末日生存的标准来做灾备,即使这样做会失去很多便利性。

自建博客、导航站、书库、音乐影视库、使用 RSS 订阅与播客,使用 NAS 进行分布式储存备份。

虽然我们尚未有条件去构筑现实世界的末日田园,但是至少可以在赛博空间内先实验一番,首先让精神得到安抚。

文明像一场五千年的狂奔,不断的进步推动着更快的进步,无数的奇迹催生出更大的奇迹,人类似乎拥有了神一般的力量……但最后发现,真正的力量在时间手里,留下脚印比创造世界更难,在这文明的尽头,他们也只能做远古的婴儿时代做过的事:把字刻在石头上。

雨下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间或有细雨绵绵的日子,一开始人人都还身着盛装,带着久病初愈的神情预备庆祝天晴,但很快便习惯了将这些间歇当作滂沱重现的前奏。

🎵Who'll Stop the Rain🎵

那是最昌明的时世,那是最衰微的时世;
那是睿智开化的岁月,那是混沌蒙昧的岁月;
那是信仰笃诚的年代,那是疑云重重的年代;
那是阳光灿烂的季节,那是长夜晦暗的季节;
那是欣欣向荣的春天,那是死气沉沉的冬天;
我们眼前无所不有,我们眼前一无所有。

每天早晨,太阳升上地平线,爬到最高点再回落,这一天就宣告结束,为下一天让路。

大低谷纪念碑是纪念大低谷的建筑群,是一只只从沙漠中向上伸展的枯树干般的手,其都对着天空做出各种扭曲的姿态。
在雕塑群的边缘,罗辑看到了一块肃穆的方碑,上面刻着一行金色的大字:
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

在疫情汹涌而至前的岁月,大家的目光都向着前方;居家办公的日子里,外面的世界似乎愈发向着低谷在塌陷,瘟疫、战争的阴霾挥之不去,天启四骑士正逐一降临,巴别塔一次次被推倒。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岁月里,和平、开放、富足的年代是短暂的、火花一般闪耀了一下,随即跌入漫漫长夜之中。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危机出现后的一个世纪,曾经在黄金时代生活过的人们都离开了人世。……这个时代在今后一直被人不断地回忆,经历过这段美好岁月的老人像反刍动物似的不断把那段记忆吐出来,甜蜜地咀嚼,最后总是加上一句:「唉,那时咋就不懂得珍惜呢?」而听他们讲述的年轻人目光中充满嫉妒,同时也将信将疑:那神话般的和平、繁荣和幸福,那世外桃源般的无忧无虑,是否真的存在过。

假如某些相当偶然的事件发生,就会很容易就被视为传统,因而再也无法打破,或者几乎牢不可破。

Long as I remember the rain been comin' down
Clouds of mystery pourin' confusion on the ground
Good men through the ages tryin' to find the sun
And I wonder, still I wonder, who'll stop the rain?
I went down Virginia, seekin' shelter from the storm
Caught up in the fable, I watched the tower grow
Five Year Plans and New Deals, wrapped in golden chains
And I wonder, still I wonder, who'll stop the rain?
Heard the singers playin', how we cheered for more
The crowd had rushed together, tryin' to keep warm
Still the rain kept pourin', fallin' on my ears
And I wonder, still I wonder, who'll stop the rain?

当年,古罗马人在宏伟华丽的浴宫中吹着口哨,认为帝国就像身下的浴池一样,建在整块花岗岩上,将永世延续。

现在人们知道,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都有个尽头。

—— 刘慈欣《三体 Ⅲ·死神永生》

置身于浓厚的节日气氛里,看着身边欢乐的人们,我也不禁被融入其中。

「如果每一天都能如此快乐就好了」。但仔细一想,如果每天都一样地快乐着,那还能称之为快乐吗?先前读过一段话,「快乐是生活的点缀,无聊和痛苦才是生活的本质」。

远看到人的一生,生命之于宇宙的刻度,是尤其短暂的。如果可以永生,那活着的每天,还会有新鲜感吗?

经历过无聊和痛苦,才能明白快乐的来之不易;人知道生命会有终将逝去的一天,才会去珍惜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

如何把有限的生命,刻进永恒的宇宙维度,这是我一直在追寻的谜题。

不过,尚存一点我们可以把握的,是去珍惜身边的美好,珍惜你所爱的人,别待失去才追悔。

预祝中秋快乐~

一杯敬明天 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 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 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 —— 毛不易《消愁》

8 月 28 日的午后,我来到车站等候回学校的火车。转眼间 8 月匆匆过去,我决定记录在深圳的这一个月。

月初,在 RM 比赛因疫情延期了两个月之后,我们的队伍终于来到了深圳。这是我第一次踏上赛场(去年因疫情变成了线上赛),在比赛中有幸作为云台手进入操作间,淋漓尽致地体验了一回比赛的氛围。

刚来到赛场的前两天,我们的准备完全不充分,在适应性训练和第一场比赛之中,各兵种机器人都遇到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不过,在接踵而至的比赛中,我们且战且进,逐渐适应了比赛的节奏。也感谢技术组的队员们,在团队士气最低落的时刻,依然默默坚守,修复机器人的各种问题。

小组赛,击败重庆理工和厦门理工后,却与福建工程学院打平,使我们非常被动地去迎战四川大学。在前年的比赛中,我们输给川大,从而无缘国赛。第一局,我们非常没有信心。川大的飞镖一开局就拆掉了我们的前哨战,而高佬的步兵下坎一急就翻车了,我们只能硬撑着局面。虽然第一小局输了,但坤坤发现,似乎我们少一台步兵,却勉强还能打得过。第二局开始了,我看着雷达的画面,十分焦虑,于是在麦克风里对大家说,我们要记住,我们是没有前哨战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才有可能赢(事实上,三局对面的飞镖都把我们前哨战给拆掉了……)。川大虽然有飞镖这个杀器,但他们的地面单位没有战术配合。于是,我们根据演练了三个多月的战术配合,逐个击破。第二局的扳回,我们信心大增,在第三局的决战中,我们稳中求进,拿下了国赛的门票。

国赛无弱队,我们最终止步于国赛二等的奖项,只能期待明年下一届的比赛了。

打完了比赛,我就拖着行李箱往公司去了。读初中的时候,我开始接触单片机,Seeed 和柴火创客空间于我而言,一直是写在未来的愿望清单上的。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充满成就感,因为工作的内容就是兴趣所在,而且还能与优秀的伙伴们一起共事,这实在是一种享受。

在深圳的内卷的大环境下,生活仍然可以有甜点。偶然去了福田市中心的酒展,虽然酒一般般,但还是挺开心的:

周末午后书店的柠檬茶和苏打水:

终于与来深圳打工的朋友们聚了一回,晚上的啤酒搭烧烤还挺不错:

有天下班去地铁站的路上,一片晚霞搭起了一座虹桥,我才发现很久没有抬头仰望过天空了。

8 月底,开学了,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回想起在赛场上喊得震天的口号,「脚踏实地,仰望星空」,我已经有了答案。

终于是打完比赛了,今年的成绩较前两年有突破,从南部赛区打进了国赛。但也仅仅是止步于国赛。

今年的问题在于硬实力。战术只能弥补一定的实力差距,带我们进国赛。但若说机器人在场上的基本功能都不能保证,那么无论多好的战术,都是弥补不来的。

最后一场打北科大,可以称得上是终局之战了。一号英雄被击毁,二号工程图传过热抓瞎,三号步兵翻车,五号步兵不能动,哨兵被摧毁,飞镖已打出但没击中前哨战。在操作间里,我们已经知道比赛无望了,所以尝试让四号步兵飞坡,结果也翻车了。最后一分钟金钱到位,只能启动无人机当哨兵用,倒是将敌方击退并造成两百多伤害(自瞄稳健)。无人机打完所有弹丸之后,也无力回天了。

还记得打川大那一局,本来第一局已经输了,但后来却扳回两局。他们三局的飞镖全都打中前哨战,到后来我们完全放弃守塔了。不过最后还是靠着地面推进,硬是赢回了比赛。

希望能一年比一年好吧。